※８※

其二、洛基現身？諸神黃昏的前兆？

※８※

時間宛如流沙般的飛逝。

在洛基所說『三個月』的時間裡，瓦爾特洛德與史維特萊德這對姊妹倆都不如往常般的悠閒練習、反而抱著像要把對方『消滅』的氣勢在對打。

畢竟洛基的宣言是攸關整個阿斯嘉特天界命運，正因為如此而更不能鬆懈。

隨著日期越來越接近、許多阿薩神族的眾神、女神，就連子民們都來英靈殿觀察這兩位背負著阿斯嘉特天界的兩位女武神身上。

布倫希爾德與其他姊妹都站在前排、幾乎都不眨眼的目睹兩位身影。

就連英靈戰士們都在一旁咬牙猙獰的觀摩這誇張的對打戰鬥。

為何說誇張？

因為從女武神們與實力高超的眾神們……

一會抬頭看去，不到幾秒卻又馬上、同時往右看去的頸部詭異活動著。

沒錯，這兩位練習中的女武神、是用著超高速度的方式在戰鬥著！

砰──！砰──！砰──！

從英靈殿高塔上冒出煙霧、底下建築也被穿透，最後地面上也被撞擊出巨大凹坑的痕跡與沙霧。

往天空看去，在高空騰飛著的是眼神冷酷、充滿決鬥者殺氣的瓦爾特洛德。

「哈、哈啊──」

沙霧中傳來喘息聲，從裡頭走出來、渾身全是傷的人是史維特萊德。

神情疲憊不堪，還用天罰之槍當支撐的插在地面上喘氣。

布倫希爾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著絲毫沒半點疲勞、與渾身是傷又疲憊的兩位妹妹。

頭也不轉的直接詢問在一旁的潔希德。

「這場戰鬥，已經過了多久了……？」

「就在剛才就正好是七十二小時了，布倫希爾德姊姊」

「已經經過三天、完全都沒休息嗎……？」

低頭沈思了一會，忽然身旁的妹妹們對著自己喊話。

「快點讓她們住手啊！布倫希爾德姊姊」

「就是說啊！就算是最強女武神的瓦爾特洛德姊姊感覺不到累，但是！史維特萊德姊姊這樣會死的啊！布倫希爾德姊姊！」

「根據我的計算結果，再這樣下去，史維特萊德姊姊不用在幾小時，身體會吃不消而倒下的……」

身為最關心姊姊的三位妹妹都出來求情之外，就連這身為無口的老么、也拉扯著布倫希爾德的鎧甲以表示阻止。

雖然知道隨意插手瓦爾特洛德的修行可能會讓她不怎高興，但是妹妹們都這樣求情……

如果在不去阻止就說不過去了啊。

「我知道了……」

布倫希爾德放下雙手、開始往瓦爾特洛德的方向飛過去。

但是正在艱苦鍛鍊的她們，仍然繼續著……

「怎麼了……？史維特萊德，妳要是只有這點程度的話，別說能正常與我交手，說不定妳的下場只有『死』而已」

「哈、哈……」

「還是說，妳已經放棄活下去，準備要讓魔族的人殺了妳嗎？」

「我、我才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殺呢──！再來！拜託妳了！瓦爾特洛德姊姊」

「很好、這樣才是我的妹妹，史維特萊德！那麼就繼續，來吧──！」

「我來了！瓦爾特洛德姊姊──！」

「哈啊──！」

瓦爾特洛德快速的從空俯衝而下、史維特萊德也用力蹬地飛往高空。

兩人都發出驚人氣勢準備再度交手時，布倫希爾德快速衝到兩人中間靜止。

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她，兩人都在空中煞車停下。

「哈、哈……布倫希爾德姊姊？」

「妳想做什麼？布倫希爾德姊姊？」

「差不多該休息了，妳們兩個人的訓練時間已經超過三天了」

「但是我還可以的！」

布倫希爾德忽然轉身對著史維特萊德賞了一巴掌。

讓瓦爾特洛德那冷酷的眼神暫時回復到錯愕。

「──啊？」

「妳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吧？史維特萊德，這種訓練的方式已經不叫『鍛鍊』而是叫『自殺』了，妳知道嗎？」

「……我知道了」

「還有妳，瓦爾特洛德，妳本身從小就與我們姊妹的鍛鍊方式不同，難道妳都沒發現五妹她已經疲憊到什麼程度了嗎？還是說妳想殺了她……？」

「我、我沒這意思啊！布倫希爾德姊姊，我……」

「是啊！布倫希爾德姊姊，請妳別怪四姊啦，是我自己要求這麼訓練的！」

「妳們兩個吵死了！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好好給我休息調整身體兩天，不然就我用全力來訓練妳們到死為止！聽到沒！」

布倫希爾德說後頭的話時、頭一次對兩人散發出一種殺意。

兩人彼此都身為戰士，了解到眼前這位大姊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

很懂得看氣氛的史維特萊德，馬上露出明白意思的表情。

「我、我知道了，那我選擇好好休息兩天……」

「哼嗯，那瓦爾特洛德呢？自我鍛鍊與冥想修行一概不准……」

「我明白了，布倫希爾德姊姊……」

雖然史維特萊德算是很服從自己命令的妹妹，但是反觀的、瓦爾特洛德就算聽得進去，但是不想辦法找點可以消磨她動力意志的活動，到頭來絕對又會東想西想的想盡各種辦法練習。

於是布倫希爾德想出了個妙計，那就是讓她到不常去的所在、也就是艾達華爾那裡消磨她的活力。

「我說，四妹……」

「嗯？怎麼了嗎？布倫希爾德姊姊」

「妳與史維特萊德一起去艾達華爾逛逛吧，反正你們應該還不打算那麼早睡覺休息吧？」

「噫──？但是我……」

「真是個好主意啊！我們一起去吧？四姊」

瓦爾特洛德露出一點都不想去的表情，但是史維特萊德心裡卻是──

想著到那裏可以看到一堆正太，別說休息了、什麼精神疲勞都拋出腦後了。

正因為剛剛的訓話、再加上這五妹興奮的表情，瓦爾特洛德無奈地答應。

「我知道了，姑且我們就去小逛街一下吧，史維特萊德」

「嗯嗯──！事不宜遲、那就快點出發吧！」

「喂、喂依！別拉著我啦！史維特萊德」

拉著她的手、兩人快步起來的往艾達華爾前去。

至於布倫希爾德看到兩人離去後、也算是看到休息的一種，終於能對妹妹們一個交代後鬆一口氣了。

但此時在神秘地點裡──

洛基的雙手彷彿在指揮著交響樂揮動。

那看似優雅的舉動，實際上卻是在操控、身旁比自己旁大好幾倍的岩石。

岩石的數量還不只一個、更是有數不清的數量在漂浮飛動著。

而在這岩石之中、那不為所動的少年，正是為了準備幾天後的決鬥『威德克』

他閉上雙眼、任憑感覺去感受這些岩石的移動路線。

環繞在身旁的這些障礙物，不停的快速移動像是在幹擾他的感覺。

忽然！有塊足以壓碎他身體的巨大岩石飛往過來。

咻、咻、咻──！

這種像是快速無聲、只出現幾道白色光芒的直線──

瞬間就把這岩石給分解了好幾小塊，在一旁的洛基卻露出微笑的拍手。

「喔呀？真不愧是戰鬥天才的你啊……居然這把『劍』可以練到運用自如？而且這可是我叫『海拉』特地從『尼福爾海姆』送最堅硬的岩石呢」

海拉──是洛基與安格爾柏達的最小女兒。

她也是唯一被奧丁貶入尼福爾海姆的女神，在那擔任掌管死亡的神職。

海拉有著不輸給布倫希爾德的冰冷美人面貌（病嬌）之外、兩人似乎也認識？

尼福爾海姆──名為『霧之國』。又通稱為『冥界』、『地獄』的地方。

是一個不見任何陽光、一年四季都是被冰冷的水氣、極寒的霧氣包圍的世界。

八個世界中，不論是哪一個世界死亡後、靈魂最後一定會被送往這裡。

所以又被稱為『最終之地』的國度。

而管理這些亡靈的就是死之女王──海拉。

咬牙竊喜的看著手中那把散發冷氣的劍身、轉頭與洛基道謝。

「這可是洛基大人送給我的寶劍吶！要是不能控制這劍、就太對不起您了」

「喔呀？我只是出自『好心』拜託侏儒朋友們，幫忙利用尼福爾海姆那號稱永不融化的極寒鐵礦打造而已，這也稱不上一把價值連城的寶劍啊」

「就算如此！」

威德克把這劍對著洛基、露出那陰險的竊笑。

「我也一定會讓這把、洛基大人您送我的劍給變成……」

「喔呀？」

「哼──啊！」

他開始做出看似毫無意義的舉動、對著四周揮起空刀。

但是、單憑空壓與劍身散發的寒氣結合，居然在一瞬間──！

身旁的岩石上出現許多冰塊附著、隨後爆裂開來粉碎！

眼睛中的那邪惡紅瞳神情，讓洛基十分滿意的再度微笑鼓掌。

威德克繼續說著那、尚未說完的後續。

「澆淋著女武神之血……令人人恐懼的死亡之劍！」

「喔呀？真有自信啊，那我就其待你的表現囉」

突然注意到洛基身旁還有一把、用著那紅色皮革包覆著華麗劍柄的劍。

心想洛基送自己一把武器，當然也就少不了『他』的份、而詢問洛基。

「不過他上哪去了？虧洛基大人還想送一把『適合他』的劍呢」

「喔呀？適合嗎？我倒不這麼認為」

「不這麼認為？此話怎麼說呢？洛基大人？」

「威德克，反過來問你吧，你為何會覺得送你的劍是最適合你的？」

洛基收起微笑、用著一臉冷靜的神情詢問他。

被問到此話後，很仔細地打量手中這散發著冷氣之劍。

「洛基大人，雖然我無法說出什麼原因，但是這把劍似乎與我有很好的相性，不僅讓我能掌握重量而控制力道、也可以憑感覺知道揮劍的攻擊距離……」

「……」

很快的，洛基閉上雙眼、嘴中說著佩服之言外，也解釋著原由。

「你果然是戰鬥天才，沒錯，以你說的『攻擊距離』來說，本身是很難掌握那種距離，大部分都是依賴外人提醒或是建議……」

把翹著二郎腿姿勢給更換左右腳、繼續的解說著。

「但是，威德克你卻是能馬上適應呢，這種天生才能可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

「謝謝洛基大人誇獎……」

「但是那把劍的冷氣霧，本來是為了提升你的破壞力而打造，沒想到你卻把那散發的冷氣也運用再戰鬥技巧上？讓我訝異不已呢，可是『他』的這把劍呢，卻與你剛好相反」

「相反……？洛基大人是說故意削減實力？」

「喔呀，可不是故意削減喔，而是那小子的實力遠超乎我想像，不得已才打造這把劍的」

「……」

洛基看著威德克的表情，雖然像是不明白、卻也夾帶著另一種忌妒神情。

為了不讓威德克在戰鬥前胡思亂想，還是讓他親身體驗比較快。

「喔呀，你們兩位小朋友真難伺候啊，甚至還有個會到處亂跑呢」

「……咦？」

「拿去，讓你自己感覺這把劍的『真正用意』吧……」

洛基把這包覆紅色皮革的劍、丟往威德克面前。

用右手接住後、左手上的魔劍也收入劍鞘，手握著這把劍的劍柄。

舉起在自己眼前想好好看清楚、而緩緩地給拔出……

此時的艾達華爾──

史維特萊德與瓦爾特洛德，兩姊妹在街道上走著。

從神情上就能得知，兩人現在心中的感受。

──史維特萊德幾乎是邊走邊轉頭、四處看著年紀很小的男性阿薩神族子民，臉上總是掛載著笑容。

──瓦爾特洛德卻總是擡頭挺胸、直視前方正直走著，臉上卻與旁邊相反、總是掛著嚴肅正經的表情。

明明是姊妹，兩人的個性與外表很明顯的相反。

尤其是史維特萊德，可能是修練太久、變的非常多話跟開朗。

「哇喔──！四姊你看！這到處都是正、不！根本就是天堂啊！」

「說什麼天堂啊？這裡不就是米德加爾特人說的『天堂』嗎？」

「也對喔！啊哈哈──」

「唉──真是的，都不知道該說五妹你了，嗯？」

突然眼睛看到某種怪異的現象，開始注視著某處……

阿薩神族子民的穿著、非常的樸素，因為規格都是希臘國家的純白配色。

所以艾達華爾可以說是望眼看去都是雪白色的人潮。

而瓦爾特洛德注意到的怪異現象，是遠方有位身高比自己還高挑的少年。

大概是因為他那身穿黑色的大披風，在這雪白人潮中顯現特別。

「四姊？瓦爾特洛德姊姊？」

「……啊、啊！」

忽然被史維特萊德的呼喊聲給拉回神，看著這盯著自己疑惑的五妹。

「怎、怎麼了嗎？五妹？」

「問我怎麼了？我還比較想問四姊妳呢？從剛剛開始叫妳都沒反應啊」

「沒有，我只是好奇著前面那個人」

瓦爾特洛德手指著剛才的方向，史維特萊德也看了過去、卻沒發現什麼。

「那個人？哪個啊？」

「咦？不見了！剛才身穿黑色披風的那個人！」

「黑色披風？要是真的有穿的話，應該會很顯眼吧？畢竟大家都是穿白色衣服」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

「唉唷，四姊啊，會不會是妳比我還疲勞而看錯了啊？」

史維特萊德本來想取笑著身旁的姊姊，但是很快就停止開玩笑。

畢竟兩人可是好幾天都沒休息了，會疲勞而看錯也是當然的。

「這是不可能的，我還不至於會看錯才對」

「那四姊，妳說的黑衣人跑去哪了啊？不可能馬上消失吧？」

「這……」

「不過，我相信四姊妳沒看錯啦，因為妳看……」

兩人剛好經過那家Ａ字頭的商店，外頭一堆子民穿著、動漫中的主角服裝，更有人擺起姿勢讓他人拍拍照。

今日似乎是Ａ字頭商店的幾十周年紀念，所以有舉辦相關的活動、而裡頭也是有人身穿著部分黑色系的服裝。

「四姊妳看到的大概是中途離開忘了換裝的人吧」

「是這樣嗎？」

「好了啦，四姊！今天可是難得的假日，就別在想決鬥的事情，好好休息玩樂吧！」

「嗯、嗯……」

瓦爾特洛德也打算稍微放鬆自己，畢竟也不敢違抗布倫希爾德的命令。

不疑有他的讓史維特萊德、手牽手的在街上快跑起來。

拿這妹妹沒辦法的她，只好配合她到處玩，但是露出微笑的同時──

彷彿空間呈現像慢動作般似的，瞳孔放大、神情從快樂轉變驚訝的看著前方。

眼中反映出剛看見身穿黑色披風、還用頭罩蓋住眼部低頭的神秘人士。

會驚訝的原因，是與這人擦肩而過時、還聽到雖是男性但又熟悉的語句。

『瓦爾特洛德……決鬥吧……這次我一定要打敗妳……』

立即掙開史維特萊德的手、飛快地轉身的支手搭在這少年肩上。

「站住！歐菲斯──！」

「噫──？」

史維特萊德根本來不及反應，但是聽到這名子卻又只能驚訝喊著。

瓦爾特洛德怒瞪著這高挑的少年背影。

這少年遲遲都不回頭、更讓瓦爾特洛德火氣直上。

「你這混帳傢夥！三個月前給我離開後就算了！加入魔族的你！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這女武神面前？挺囂張的啊！」

「等、等一下啊！四姊！你會不會認錯人了？歐菲斯可不是有這樣的身高啊……」

史維特萊德還特別用手比劃著、自己所知道的歐菲斯是個小孩，而不是眼前這位比自己都還高的人。

但是瓦爾特洛德很肯定眼前這少年就是歐菲斯，因為只有他才會嚷嚷著這句決鬥的語句。

「他絕對是歐菲斯！喂！轉過身來啊！」

「四姊啊！就算是威德克，他經過一年的成長期才有這麼高啊，還不到三個月時間耶！歐菲斯那小不點有可能發育這麼快嗎？」

「……」

聽到此話的她，也開始懷疑起來。

畢竟阿薩神族是不可能把身高給拉長、加快老化還能控制，能做到的……只有吃著活力蘋果來讓身體年輕化。

但是、這少年轉身過來把頭罩取下時，讓兩人都看傻眼了。

「別、別殺我啊，女武神大人……我沒犯什麼罪啊，而且我也不叫歐菲斯啊」

眼前這人是臉頰上一堆雀斑、手上拿著萌系動漫角色人偶的金髮眼鏡少年。

他顫抖著身子與瓦爾特洛德求饒：「我、我沒做什麼事啊！女武神大人！」

「對不起、對不起，把你誤認為別人了，真的很抱歉」

急忙的放開肩上的手，低頭道歉起來。

這名少年很快的就把頭罩戴回而離去，史維特萊德卻手叉腰的無奈。

「妳看吧！四姊，果然是妳太神經質了啦！這傢夥怎看都不像歐菲斯啊，再說，就算成長好了，雖然說歐菲斯是敵人，但是以後肯定也是個大帥哥啊！」

「應該是這樣吧？我不得不承認、是我身體疲勞卻沒這感覺……」

「妳到底是在說哪個是這樣啊？是歐菲斯是大帥哥？還是神經質？」

「當然是神經質啊！奇怪？是我直感變遲鈍了嗎……？」

「唉唷！別再想了啦！四姊我們去逛街消除疲勞！快走吧！」

「喂！史維特萊德！別在拉著我啦！」

拖拉著這、老是左思右想都是決鬥的姊姊，兩人開始在艾達華爾中穿梭著……打算把今天的假日都給好好享受用掉。

而此時的神祕地點裡──

「喔呀？看來你已經體會到這把劍的『真正用意』了吧」

「哈、哈……嗚──！」

洛基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情覺得理所當然地看著這、趴在地上狂喘氣，臉上卻是充滿驚訝的威德克。

衣服都被汗水給滲透了，就連顏面上的汗珠都滴在地面上迅速蒸發掉。

轉頭看著被自己丟放在地上的劍後、表情很快地變成恐懼。

「這、這真的是要給他的劍嗎！洛基大人……」

「呵哼哼，我都送你真的了，難不成還有假的要送他嗎？」

「不行的啊！洛基大人！這把劍太可怕了，根本就不適合他啊！」

「喔呀，我剛不是誇獎你而已嗎？你那的說法很正確不是嗎？」

「咦？」

洛基從高處飄飛下來，而威德克的眼睛都跟隨他的身影移動。

走到這把劍的旁邊後，撿取起來後放進紅色皮革的套子裡。

「你們兩人的魔劍，是我考量過真的適合你們才會給予的」

「這樣的話，我更不明白啊！洛基大人你剛才所說的，也不見得會適合不是嗎？」

用著疑惑的態度詢問他這、剛連自己都說適合兩人，卻又說不適合他的人。

「是不適合沒錯，但是，我可是指『現在』的他喔」

「現在？」

「沒錯，他所擁有的『才華』與這把劍的『真正用意』呢，以現在的他是絕對無法駕馭這把劍的，可是，只要到決鬥的當天……」

「……當天？」

「這把劍的實力就會被他的才華給喚醒！然而正式成為它的主人！」

聽完之後，威德克往後退了幾步，看著洛基露出那震驚的神情而傻眼。

「這不會是真的吧？要是那傢夥能夠自由的駕馭這把劍，別說我這戰鬥天才了，他對洛基大人你也是個威脅啊！」

洛基把雙手放在腰後、嘴角慢慢上揚起來。

「呵哼哼，你不認為這樣也是很有趣嗎？哈啊啊──」

「……洛基大人？」

「那麼，威德克你認為歐菲斯他究竟會成為我洛基的左右手、幫助我摧毀阿斯嘉特呢？還是說，反過來幫助神族把我們魔族給消滅殆盡好阻止諸神黃昏呢？」

威德克實在沒辦法給洛基答案，畢竟自從這幾個月以來、他也是自己一個人在修練，偶爾會接受洛基的指導而已。

兩人都幾乎很少碰面之外，再加上變化成魔族的歐菲斯那個性、特徵都人格扭曲般離譜，就連思想也是有可能變的很偏激、極端的可能。

就在威德克被洛基問話時，兩人口中所說的『他』、也就是歐菲斯，目前的身在──

艾華達爾。

在房屋之間的小道路中，能看見人來人往的潮流。

但前面的路口走進來一位、二話不說就把頭罩拿下，背貼著牆面上。

此人居然是剛瓦爾特洛德所遇見、臉頰雀斑的眼鏡少年，露出詭異的笑容。

「見到妳了……呵呵呵──」

伸出手來把眼鏡取下後、整個面孔與氣質都變成另一個人似的……就連那金髮都逐漸變深藍色。

緩緩的睜開眼皮露出那、底下有著寶石般的深紅鮮色瞳孔。

「終於，見到妳了，瓦爾特洛德……」

這一臉冷酷、渾身充斥著不協調魔力，身穿那黑色大披風的英俊美少年，就是幾個月前加入魔族的歐菲斯。

把那手中的人偶與眼鏡往後前拋後、撞擊在強面而解體。

嘴上露出竊笑，轉身大步伐的邁出離去……

「決鬥吧……瓦爾特洛德，我要把這三個月來、從妳那得到的屈辱……一次加倍奉還給妳……我絕對要……打敗妳！」

歐菲斯說完之後，甩動披風離開這吵雜人聲的城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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